?”
韩锦瑶不予理会,她知道方峰这话是说给她听的。
但兵贵神速,昌安郡守住自然是好,可要是没守住——
“停下!!”忽地,韩锦瑶眸子一眯,猛然大喝。
她身旁旗手下意识将军旗竖直。
韩锦瑶蹙眉看着面前的路,攥着缰绳的手没忍住紧了紧。
方峰还以为她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,生气了,正冷哼一声要怼过去。
可韩锦瑶根本没回头看他。
韩锦瑶利落下马,蹲下身,手指在面前的地面上摸了摸,又用脚在上头踩了几下。
方峰蹙眉,不明白她这是又要搞什么鬼。
这一路上,这女人一惊一乍不知道多少次了,他承认,韩锦瑶武功不错,可武功好,不代表能打胜仗。
战场上,兵法谋略、知己知彼才是制胜之道。
她呢?占哪样?
“……果然。”韩锦瑶闭了闭眼。
“韩少将军,怎么了?”刘易武看出她神情不对,当即也下马询问。
韩锦瑶起身:“昌安郡恐怕也不安全了。”
刘易武一愣。
方峰蹙眉:“你什么意思?就因为我刚才说了两句,你就非得唱反调?”
“闭嘴!”韩锦瑶回眸,方峰对上她嘴唇动了动,一下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压着打的场景。
韩锦瑶这才道:“刘副将看看我刚才踩出的脚印,再看看我们前头的这条官道,想到了什么?”
刘易武一愣:“下雨?”
“废话,下了雨路湿了,你踩上去当然有脚印。”方峰又忍不住了。
韩锦瑶瞥他一眼,还没说话,刘易武已经明白过来:“脚印!对啊脚印!为什么这条路上根本没有脚印?也没有车辙印?”
要知道他们来时可碰到了不少结伴北逃的流民,他们拖家带口,那么多人。
若是走在路上,肯定会留下不少的痕迹。
可是眼前这条路,除了韩锦瑶方才踩上去的,干干净净!
刘易武目光看来。
韩锦瑶颔首:“是啊,只能说明那些流民都不是昌安郡的,而是昌安郡周边的。可是什么情况下,昌安郡周边百姓都要逃了,郡中的大户,却一个逃的都没有?”
“别说什么家大业大舍不得,金军来了,保命才最重要,越是有银子越是明白这个道理,可现在,农人舍得下田地,郡中却无人出来,只能说明,他们……已经出不来了。”
韩锦瑶说罢,心中沉沉。
刘易武倒吸一口冷气。
方峰则是面色变了又变,他望望前头,又望望脚下,实在不知道,为什么只是通过一条路,韩锦瑶便能推测出这么多。
她似乎……不似他原本以为的那样无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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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双眼,却越发粲亮,亮的吓人。
距离昌安郡还有十五里时,所有人提着的心都狠狠落了下来。
这一路上,他们并未见到半点金人足迹,虽有成股流民奔逃,但这也能说明昌安郡现在还是安全的,至少并未失守。
方峰心下一松,面上却冷道:“我早说了,袁副将虽然比不上韩老将军,但也算用兵老手,之前定襄关和广武郡之所以失守,多是因为韩老将军失踪导致军心大乱。”
“如今军心一稳,袁副将定是能守住昌安郡,可某些人偏不信……”
“呵,觉得除了她和她父兄之外别人都是废物,这么日夜兼程的赶路,现在好了,兵疲马乏,到了又能做什么?”
韩锦瑶不予理会,她知道方峰这话是说给她听的。
但兵贵神速,昌安郡守住自然是好,可要是没守住——
“停下!!”忽地,韩锦瑶眸子一眯,猛然大喝。
她身旁旗手下意识将军旗竖直。
韩锦瑶蹙眉看着面前的路,攥着缰绳的手没忍住紧了紧。
方峰还以为她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,生气了,正冷哼一声要怼过去。
可韩锦瑶根本没回头看他。
韩锦瑶利落下马,蹲下身,手指在面前的地面上摸了摸,又用脚在上头踩了几下。
方峰蹙眉,不明白她这是又要搞什么鬼。
这一路上,这女人一惊一乍不知道多少次了,他承认,韩锦瑶武功不错,可武功好,不代表能打胜仗。
战场上,兵法谋略、知己知彼才是制胜之道。